忘殇

文笔不好!!!

沧浪无殇(中秋篇)



      今日似是有些古怪的日子,明明昨日还热得人浑身像是汗水浸了一般,到了今日竟下起了雨来,不得不添上几件衣裳来挡上一挡。​

      今日是十五。白凤坐在山崖处的一棵老树上,支着一条腿抵在树枝上,手中却还拿着酒壶想着能饮上几口。

     若说这是棵老树,倒不如说这是棵枯树,树叶早就掉得一干二净,留下些空洞的树枝,也不知何时会掉落下去,倒是现下还能担得起一个人的重量。

      夜里很黑,因着今日下雨的缘故,到了夜里还是阴沉沉的,厚厚的一层压在天上,根本瞧不见半点儿月亮的影子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树上的少年摇了摇手中的酒壶,拔开了塞子,闻了闻。粮食发酵的味道大量汇聚,顺着小小的瓶口一下子冲了上来,烈酒刺鼻的味道涌入,激得人鼻头发酸,连带着眼睛都有了些泛红的迹象。

       白凤不善饮酒,每每也是浅尝辄止。

        酒,不好喝。白凤记得那时总是被人哄骗些喝上几口,呛出了眼泪,又被人塞了满口的甜食,算是个补偿,又逼得自己勉勉强强地原谅了人。

      每次的这个时候,明明亮亮的一轮月亮就挂在天上,月色皎洁,泛着银辉就铺陈在桌面上,映在酒杯中小小的一个,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就喝下去。可是,酒太辣了。

      每次的这个时候,那个黑衣服的少年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,随意地坐在一根树杈上,也是晃了晃酒壶,随性洒脱,不过一口气就能喝下去半壶酒,再接着天上地下地到处侃着。

      白衣的少年总是默默地听着,黑衣少年絮絮叨叨的,又说得不着边际,可就是喜欢听,喜欢有人陪伴,喜欢多了一人热热闹闹的感觉。

     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多好多次,多到两个少年都以为会永远这样,多到成为了习惯。


       可是呀,白凤记不得多久没有再见过那个黑衣少年了。今天也是中秋呀,可是就连月亮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 拿起酒壶,颇有种壮士断腕的气势,喝下去一大口。烈酒辛辣得很,烧得喉咙生疼,可白凤偏偏自虐般不愿意吐出来,强忍着咽下去,只能大张着嘴不住地咳嗽。

      又是一口灌进嘴里,也不知是嘴角的酒液还是酸了许久的眼眶终究是兜不住了,一滴滴滑过脸颊,直直地坠入了地上,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  落在地上,握着大开的酒壶便躺在了地上,被晃动的酒液一股脑儿地落在身旁,一下子洇湿了衣领,阵阵的酒气刺入鼻中,怎么摇头都甩不掉。

      白凤脸颊发红,朦胧之间,眼前似是覆盖住了些什么,什么都看不真切。


       心里空落落的,急切地需要东西填充进来,可又仿若溺水的人,胸腔被巨大的压力压迫着,什么都进不来。两种极端感受相互撕扯着,让人不住地想要逃离开来,可这空缺与压迫如经文一般,在脑海里不住地旋转,紧紧地箍住神经,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夜里静得很,呼啸的风吹过耳畔,终究是带起了一声细小的啜泣,紧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。泪水纵横在脸颊上,微苦的泪滴落入被烈酒刺得火辣的喉咙,更是多了一份的刺痛。

     “你在哪里”细如蚊呐的一声,带着沉闷的哭腔自口中传出。找不见了,白衣少年把黑衣少年弄丢了,连月亮都抛弃他了,一无所有。


       蓝紫色的眸子映着沉闷的天空,黑压压的乌云重重地盖在心上,透不出一丝光亮。

      也许再也寻不到那份独属于曾经,独属于那人的光彩罢了。


       白衣少年哭累了,眼眸酸涩,闭上了发红的眼睛,一片漆黑,找不到出路,更寻不回来路。

   


       入梦而来,微风轻拂,轻飘飘地与那乌云商量,还了一个玉盘般的圆月,勾勒出了黑衣的身影,在月中望着地上的白衣身影。

      白衣少年伸出手去,拂去透过指缝洒落的月光,渴求着触碰那人的衣角,好久不见。


       也渴盼着这梦,不会醒。


       只是,梦太晚……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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